今天要和大家分享一个有关于“希望”的小故事。
我的母亲即将年满70岁,因心脏衰竭被送入ICU,导致她入院的情况更多的是受她自己感觉的影响,而不是本身的心脏问题。
在她要被送入ICU的前几天,我母亲感到身体不适。当在电话中听到这个消息时,我强烈建议她去看医生,但她似乎不愿意这样做,所以在接下来的一周里,她在定期检查后直接住进了ICU。后来我问她时,她喃喃地说:”我想我已经受够了。”——因为心脏病伴随了她60年之久。
由于新冠病毒政策,我不被允许探望她。当母亲出院时,我惊奇地发现,她竟然完全开朗了起来。后来从她那里得知,转入普通病房后与她同住“病友”都是猛将——其中一位在89岁时做了心脏手术,另一位做了心脏移植手术。相较于母亲而言,她从总是想着自己“活不到60岁”,“活不到70岁”……令母亲感到惊讶的是,两位“病友”即使在超过平均寿命后,仍然能够接受心脏手术——同意手术的意志和能量,以及这个决定背后家庭的支持。
这让我想起了 “希望”(Hope)这个概念。
根据一位名叫斯奈德(Snyder)的研究者提出的“希望理论”——由三个组成部分:目标(objects)、目标导向的规划(pathways thought)和目标导向的意图(agency thought)。
希望似乎被定义为一个思维过程,其中“规划”和“意图”是相互关联的,都是为了一个目标。
目标导向规划是为找到达到目标的路径的能力,相信可以找到许多方法来实现目标,以及即使在出现实现目标的障碍时也能找到另一条路径的能力。
目标导向意图是指所采取行动,继续按照设想的计划实现目标的能力,即使出现障碍也能将正能量的导向计划。
前者是创造一条实现目标的道路的能力,而后者是保持在这条道路上的动力(如图)。
在研究了“希望”这个词之后,我也被提醒,它与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“希望”意义不同。现实中的“希望”是:①希望某种事情实现或者成真;②期待未来有好事发生的感觉。
“希望”被定位为一个认知过程而不是一种感觉或情感,而且该理论假设在实现目标时存在“障碍”。特别是在第二种意义上,“希望”是面对各种困难情况的驱动力。较高的希望水平与较低的压力反应、无望感、特质焦虑和抑郁症以及较好的心理健康有关。
另一方面,这种“希望”的想法只由一种对自己的信任感来支持,一个人可以找到实现自己目标的方法——即使出现障碍也能找到另一条路,或者即使存在障碍也能产生实现目标的正能量。
当我看到母亲从医院出来时,我感到支持“希望”的基础不仅是对自己的信任,而且是对自己以外的人的信任,对这个世界本身的信任,以及对未来的信任。
如果我内心有“希望”,它不是我自己培养的,而是在我与人和世界的关系中成长起来的。
只有当我们在自己内心找到希望的源泉,并审视我们与周围的人和这个世界的互动,希望的力量才可能增长。